时间: 2024-04-27 01:33:54 | 作者: 工程案例
关于夏天,任何一个人都有不一样的回忆,漫长的假期,好吃的水果,难耐的高温,滂沱的大雨……所有的一切,或许都会沉淀在记忆深处,凝结成一个个或纯粹、或天真、或伤感的动人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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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城市突然妖风大作,乌云压境,而西边居然还不谙世事地安享日光的晚年,金灿灿得令人嫉妒。几个垃圾桶相继被掀翻后,周围的街道全部停电,天空飘下几滴雨点,但很快就结束了。人们把窗户打开透口凉气,虽不如空调来得猛,但足够让人平静一些。此时夜幕已经无可抵御,不少人出门一边等来电一边聊天,小孩子依然不失激情地成群结队、活蹦乱跳——对我来说,这种风格的夏夜似乎已经许久没见过,一直要追溯到我的小学时光。
那时也是一次夏夜,也是大风把小区吹断电,我和几个小伙伴依旧到处翻腾跳跃,尽情玩乐,甚至比灯光明亮时玩得更加尽兴。之所以记得如此清晰要归功于语文老师布置的一篇小作文:描述那场席卷全市的大风。我兴奋地把前一天和小伙伴们一起玩耍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记录下来,期待老师能给我打个高分,最好再多带几句评语——但看到老师给出的范文才清楚自己写跑题了,范文详细描写了这场大风的破坏力、城市景观及人们的状态,再加上几个当时看来比较新鲜的比喻和拟人,篇幅没有我的长,但确确实实是在写“大风”。
我有些不服气:写大风中的人就不是描述大风了吗?那明明就是我对大风的全部感受——它吹灭了灯,但吹来了我们的快乐,所以我写下了我们的快乐。这种疑惑在中学阶段就彻底烟消云散了,毕竟作文审题是规定的相关标准答案的。当然后来也逐渐意识到,很多题目是一辈子也想不完、一辈子都无法论证清楚的,但并不能因为困难而不去论证,不管是为了应试还是为了正常地生活。
我还是不太听话,有时明明知道题目想让写什么,可我有另外的东西要急于表达,不吐不快,于是仍会跑题。学生的审判大多被定在夏日,而夏日之前那过分漫长的春日里,我总是有所留恋地在作文中稍作喘息。我不想要标准答案,不想被谁定夺,不想我的思考被局限在密密麻麻的条条框框中。这样的泄愤换来的当然是难看的分数,老师和家长摇着头的样子很焦躁,但我已经麻木。
高考结束后,我庆幸自己再也用不着纠结于如此巨量的审题和套路,投入可以在某些特定的程度上自己掌控的暑假,这是所有考生期盼已久的自由生活。
很惭愧,那年夏天的记忆到如今已经相当稀薄了,就像流体飞快地掠过我的意识,很难捕捉一个定点沉浸到记忆的现场,若不是网上还留存了些生活碎片的记录,那段生活将彻底成为我人生的废料。无非是上网、游戏、追剧、逛街,高考前渴望的精彩生活化为一滩毫无波澜的死水,和刷题的同质化生活并无太大区别,而我竟没多少气力抵抗这种无聊,只能随之蔓延到之后的大学生活中——直到大一夏天的期末我才醒悟,或许我依然摆脱不了自己厌恶已久的“标准答案”。
我需要一个标准答案,告诉我该如何整理现在的生活,达成未来的目标,变得充实和快乐,而不是虚无而焦虑地度过成年的第一年。在减少规则和秩序的日子里,我们好像被时间丢弃了,不知道成日在做些什么,也不知道最终想实现什么,稀里糊涂地丢掉了太多记忆。
然而在期末考试中,我隐约察觉到一种奇妙的事实:现代文学也好,古代文学也罢,似乎已不再拘泥于所谓标准答案了。可以大力推崇潘安辞藻华艳,可以批判陶渊明不谙世事,只要有理有据,就能成为一份起码被老师认可的答案——这是我在中学时代梦寐以求的考试规则。我的思想渴望自由,需要广阔的想象力和包容的试错空间,却只能在那青涩幼稚而大胆的年纪把这份幻想封存起来才能得到认同。
如今,面对近在咫尺、可也绝称不上太过开放的自由,我却发现了自己并没能力认识和驾驭它。我明白这份自由的背后,隐藏着更加隐秘而重要的规则:什么样的答案真正适合这样一个世界呢?这是属于每个人的判断,而我有没有这样的能力去判断呢?要怎样认证我的判断是正确的呢?我的判断能代表些什么呢?
学生的宣判大多定在夏日。或许来年的我可以解答这样的一个问题,也在大多数情况下要无数夏日才能拼凑一句完整的箴言,更在大多数情况下要无数人的无数夏日组成和验证那个迷人的答案。我希望它可以横贯千家万户的种种夏夜,可以穿梭过去与未来的一切岁月,能代替我们自由,可以教会人们自由,可以让人们继续探索希望的天长地久。
电还是没有来,而门铃响了。我开门,外卖小哥把我点的饭递给我。我见他上身裹着尺码不合适的白背心,外套系在腰间,长裤卷起到大腿,汗津津得像马上要蒸发掉。我有些发愣,他却干脆利落地飞快转身下楼。
我还是决定找一瓶水给他,但下楼时发现他已不见踪影。或许他在夏日里也有自己的难题,每个群体都有每个群体的困惑。狂风是绝情的,而人不是,我们不是,答案不是。希望我们永远是青春的,是保持思考的,是不拘泥于答案、而要英勇地创造答案的。
夏天,当我轻轻地说出这个词的时候,心里便涌起一种说不出的快活。夏,这个字的发音应当是春夏秋冬中最好听的,干净清爽,一点儿也不拖沓。钟爱这一个词,并还有一个原因:这个词,联系着许许多多在夏天发生的故事。
夏天的故事在我的脑海中沉沉浮浮,忽远忽近,清晰的,但转瞬又模糊了。我努力把它们拾了起来,发现它们原来只是我记忆中一张张模糊的相片。我努力地擦拭它们,可上面似是覆盖了一层擦不掉的水雾,像是那些故事从未发生过。静默之中,我凝神思索,回想,渐渐地,眼前的相片像是变得清晰了……
第一张相片中,我和姐姐正在田里摘秋葵。姐姐把绿绿的、茸茸的秋葵举得高高的,我手中的剪刀还未放下,只顾仰头看着。我们的笑容很纯粹,那是现在的我所不拥有的。在我的记忆中,每逢夏天,奶奶的餐桌上必有秋葵。秋葵脆嫩滑润,和缠绵的酱料一起让味蕾瞬间活跃。可这样的食感,对现在的我来说,已非常陌生。
我小时候有大把大把空闲的时间,天天顶着烈日走上半个小时去田里却乐此不疲。实际上,奶奶的菜田离家很近,仅仅是两座山之间的距离,只是我和姐姐总是会在路上走走停停罢了。山腰处有一条小溪流,水极浅,也极清澈,运气好的话,会看到小鱼在路旁板栗树投下的婆娑光影中穿梭。沿途还要经过一个小小的隧道,那里基本不会有什么车辆经过。我们站在它的肚子里高声喊着,回声荡了几荡,让我们觉得很有趣。最后终于到了目的地,而奶奶早已弯下腰开始干活了。我并不记得当时在田里我们究竟干了什么事,只记得田里的蚊子很多,让我们不得已在田埂上频频跺脚。我还记得田里有一条小沟,表面覆盖着绿油油的浮萍,水流小小的,如果不是靠近田边的水流皱皱的,真会让人以为它是死水。小蝌蚪,好像是有的吧?我记不清了。我们满田跑,最后累了才会站在田边,问奶奶这样那样奇怪的问题。问了什么?奶奶回答了什么?我也都记不清了。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对夏天的记忆竟然都是如此模糊。从前的夏天,和现在我正在度过的夏天,已经有些许不同的。是不是因为那时的我,以为这样的夏天的故事,年年都会如此发生,年年都会有很多很多,便索性将它忘却了?
我不愿多想,看向第二张相片。它暗暗的,像是在夏夜的星空下拍的。天空应该很干净吧,散落的星星在漆黑的夜幕上格外显眼。我想起来了,那应该是在外婆家的院子里吧。搬来一条小凳,执一把蒲扇,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一边享受夏夜独有的凉爽。闭上眼,竹林沙沙作响,那份庄重的肃穆是我在这个喧嚣的城市所寻觅不到的。
第三张,是我站在海边的背影。第四张……我急急地翻阅着这些照片,心里慌慌的,像是在找寻什么。我差点把许许多多这样的夏天的故事都忘却了。我把曾经的夏天,弄丢了。夏天,还在吗?
其实啊,夏天从来就没有变过。夏天的故事,一直都在悄然地发生着,只是故事里面不再有我。变的,是我啊!现在的我没机会逃离城市的漩涡,我厌恶夏天难耐的高温,厌恶它滂沱的大雨,却不知道难耐的高温下也可以书写独属于夏天的日志,滂沱的大雨过去,还有许许多多的美好正在生长。
是曾经那个纯粹的、天真的、无忧无虑的我不在了,现在这个忙碌的、迷失的、烦躁不安的我根本不能像从前那样静下心来,回归自然,享受生活,创造新的夏天的故事了。
这把草扇子有些年头了,从当初的淡绿变成现在的泛黄里夹杂着一点棕色,岁月流逝多少给它留下了些痕迹。
如今它的蒲草香味需要使劲嗅,才能够隐约感受到。还是曾经的味道,只不过淡淡的,跟着时间的流逝这味道没办法避免地在消散,正如记忆会褪色一般。
夏天摇起蒲扇的时候,好像才是能够放下烦恼忧愁的时候。周围厚重而沉闷的空气绕着扇子,流动的似乎更畅快了些。比起现代化的电器,回归本真的手摇蒲扇,不仅让我感到完全可控的踏实,还不时地带我回溯到那些享受简单纯粹快乐的日子。
“原来这把扇子在你这儿”,年长我几岁的姐姐前些日子来到我家,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是这把蒲草扇子。她开始和我讲着这把扇子当初与她的交集,我才了解,在我们一起成长的老家,姥爷亲自编的这蒲草扇,在我来到这样一个世界前已经同她生活了好些年。直到姐姐去城里念书的时候,夏天姥爷进城住的那一段时间也带着它,他还是会坐在自己的外孙女身边,像当初照顾我们一样,默默地摇着扇子,使得空气打旋,减去几分闷热。姥爷摇扇子的动作好像逐渐和他的形象完全融合在了一起,那是我们不需说明的默契。
那年,母亲把姥爷接来家里,避避老家的热浪。格外炎热的日子里,我已经向母亲哭闹好多回高温带给我的不适。虽然他们变着法拿着各种绸扇或者塑料扇特地来哄我入眠,可我怎么都无法平静下来。姥爷听说我在耍性子,搬来一把竹椅,坐在床边,一下一下地,极为有力地为我开始扇风。两米不到的距离,恰好能闻到扇子自带的清香,突然一切就安静了下来。蒲草扇子在姥爷的手里好像有魔法一般,我感受到了空气的流动,没有了任何其他声音干扰。
蒲草扇子没带走,母亲知道姥爷离不开这家伙什儿,特地打电话说过段时间回去的时候捎上。姥爷只是说不碍事,若需要他会再编一把。
可夏天还没结束,一个平常到尘埃里的、闷热无风的日子,那只常握着蒲扇的手,再也不会动了,猝不及防的失去感让我止不住地情绪低落。
迷糊入梦的时刻,隐约看到草扇子在昏暗灯光下映在地面一团圆乎乎的影子,有频率地晃动着,似乎还能嗅到一丝丝植物清香。
这些年随着扇动次数的增多,蒲草扇子也变得软和了一些,失去了几分草梗的韧劲,却多了些柔和。扇子的握柄是一根细长的竹片,虽没当时的青翠,却多了些光滑的触感。握着这微黄的竹片手柄,我还会想起姥爷对我的耐心与关爱。而它现在正静静地躺在我的手边,我默默地看着它,蒲草梗几处难以忽视的破损,让我不住地感慨时间的流逝。
岁月留给草扇子的是无法磨灭的、斑驳的痕迹,留给我的是无数个回不去的夏天——记忆里的凉风往往带着无限的治愈感。何其有幸,蒲草扇子摇出的一个个美梦里永远都有最凉快的夏天的风,带着蒲草香。
夏日的阳光洒满了小镇,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味道。在这个宁静而宜人的小地方,住着一个叫家旺的少年,他总喜欢去山里野,奔跑在山坡上,这儿看看、那儿碰碰。
蝉在树上惬意地鸣叫,家旺和浩明正坐在这树荫下,喝着冰凉的果汁。浩明看着家旺问道:“今天又去山上?听说何奶奶家的小黄又下崽了。”
家旺摇晃着脑袋:“我听黑娃儿说小镇东边的山那边有一片森林,他还给了我一张地图,说是埋着宝藏呢!我正打算去那里寻宝,你要不要一起来?”
浩明犹豫了一下,他知道家旺的“冒险”总是充满惊险,指不定耽误了时间回家就要被爸妈打。但看着家旺眼中的期待,他终究是点了点头:“好吧,我陪你一起去。”
一出了小镇,两人就像脱了缰的野马,家旺兴奋地指着那“大山”说:“咱们比比谁先到山顶!”不一会儿,二人一溜烟就跑上了并不算高的山坡。“嘿,还真有森林。”浩明喘着粗气。
家旺看着地图,煞有介事地指着左边方向说:“我看看,根据地图,应该沿着这条小路走,就能找到那宝藏了。”
他们踏上小路,穿过田野,跨过溪流,终于来到了森林边。森林里古木参天,郁郁葱葱,小动物欢快地穿梭其中。家旺和浩明沿着小路一直向前,时不时地停下来欣赏周围的美景。
终于,家旺和浩明走到了森林的深处,他们惊喜地发现了一汪小小的潭水,潭水上是一挂小小的瀑布,在炎炎夏日里散发出清凉的气息。
浩明挠挠脑袋:“宝藏是在这儿吗,会不会是在水底?”“我猜是在瀑布后面!就像孙悟空的水帘洞!”家旺兴奋得直跳。俩人三下五除二脱了个精光,跳进了潭里,潭水不深,但足够两个孩子展开手脚。他们一边戏水,一边游向传说中的“宝藏”。很可惜,瀑布背后并没有水帘洞,只有一块大大的石头,当中矗立着一朵白色的小花,好像是从石头中长出来的。不过这没能让两人难过,玩水的快乐让他们忘记了宝藏。
夕阳西斜,家旺和浩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森林,急匆匆往家跑。回到家中,家旺的奶奶正在准备丰盛的晚餐。家旺侧耳听了听,隔壁没有传出浩明被打的哀号。“家旺,别愣着了,快去洗手,准备吃饭啦!”穿着围裙的奶奶端着一盘香喷喷的鱼香肉丝从厨房出来。家旺点点头,兴冲冲地去厨房洗手、端饭。“奶奶,我跟你说……”即使是香喷喷的鱼香肉丝也堵不住家旺的嘴。
也许多年后家旺会记不起这个夏日的午后,也许他会说:“那时候可真是傻……”可当午夜梦回,阳光从云间洒下,这道光是否会跨过山丘、穿过森林、越过小潭,再度照亮石头缝里的小白花呢?
热情似火的盛夏,蝉鸣声声,不曾间断,暑热三千里,笼罩着大地,让人的心头也颇为烦乱。幸好,在盛夏,还有清甜的瓜果,给我们以温柔的慰藉。那些美妙的瞬间,宛若一缕缕轻柔的晚风,吹皱了盛夏的涟漪。
盛夏的风里,飘散着甜甜的西瓜的味道。圆滚滚的个头,饱满诱人;翡翠一般的外衣,养心养眼。夏天的西瓜就这样齐刷刷地占据了路边的小摊,是小城街角的一抹寻常又迷人的风景。每当我们冒着暑热回家,路过时总会不自觉地停住脚步,挑选一两个带回家中,放进冰箱冷藏一会儿,然后欣然品尝。
其实,小时候的我们最喜欢的味道也是西瓜。不过,那时没有冰箱,我们就只好将从田里摘来的西瓜装入一个系着绳子的水桶里,再放到井水里浸泡大半个下午。等到星光月色烂漫的时候,一家人围着一张小方桌,坐在竹椅上任凭晚风轻摇着阵阵凉爽。饭后之余,我们便将西瓜从井水里打捞起来,一路捧回家。水灵灵的西瓜肉,甜蜜的汁液在舌尖绽放,仿佛全世界都被这瞬间的滋味所填满。经过井水浸润的西瓜,冰冰凉凉,汁水充足,爽口而清透,香甜而悠长。
酸酸甜甜的杨梅,是舌尖上的一缕清欢滋味。端午前后杨梅陆续成熟,登上了夏天水果的大舞台。一颗颗红彤彤的杨梅,如同红色的玛瑙石,紧贴在枝头,在阳光下闪耀着晶莹剔透的光亮。它们在风里招摇着、曼舞着,活像一个个调皮的小精灵。轻轻一咬,酸味先是如潮水一样地渗入口腔,霎时,甜味也随之而来,仿佛一股清凉的泉水在身体里流动。杨梅的甜,是醉人的,小口小口咀嚼,不久,些许醉意会爬上脸颊,如同小酌了几杯老酒。
多汁多水的荔枝,勾引着人们的味蕾。年幼的我并不是特别喜欢这种水果的味道,只是看到父亲从他工作所在地深圳赶回家时,总会给母亲带回一串串荔枝。于是,我也渐渐记住了这种水果。轻轻剥开外壳,白里透红的果肉便呈现在人们眼前,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丢进嘴巴,汁水四溢,甘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仿佛夏季的阳光洒在心底,温暖而愉悦。那种富有弹性的软糯,让人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软软糯糯的葡萄,给人们送来了久违的清爽。似乎,每一颗葡萄都蕴藏着夏日的阳光和水分,甘甜的味道在唇齿间舞动。就其色泽而言,葡萄有紫的,也有青色的,还有红色的。紫的,是一颗颗深邃迷人的紫珍珠;青的,是翠滴的青色钻;红的,是有模有样的红孩儿。它们在藤蔓上慵懒地挂着,阳光照射在蓊蓊郁郁的藤蔓,照在小巧玲珑的葡萄上,散发着亮晶晶的光泽,也会让人忍不住地想要一直享受这份清新的滋味。
风疏疏,杏儿黄,盛夏尝杏正当时。在北方念大学时,第一次吃到成熟的黄杏儿。果皮如金黄的阳光,果肉如柔软的绸缎。酸甜交融在一起,伴随着果肉的细腻,仿佛夏天的味道在唇齿间流转。由于以前从未尝过杏子,初次品尝的我,一个接一个地不停往嘴里送,以至于吃坏了身体,调理了一个礼拜才好转。不过,一想起杏子的清香和独特的口感,总会让我不由自主地嘴角上扬。
清脆的桃子,是夏天不可错过的味道。不论是五月的蜜桃,还是六月的黄桃,都能给舌尖以酣畅爽口的享受。我最喜欢吃那种四五分成熟的桃子,既能品尝到桃子的清甜,又能体验牙齿咬合果肉发出的脆感,如同一片清凉的夏雨打在心头。那清脆的口感,那甜而不腻的滋味,会给人们以宁静与舒适,在高温下感受到一丝清爽和快乐,仿佛整个夏天都被这样清脆香甜的桃子的味道所包裹。
暑热天的芒果也同样愈发诱人。芒果的外皮连同果肉都如同黄金般绚烂,散发着浓郁的芬芳。肉质绵软,滋味悠然,不过,久尝后,会觉得有些甜腻。这种甜腻,是扑面而来的,如火如荼,如夏天一般热情洋溢。
在盛夏,甜瓜也登上了瓜果之盛宴。甜瓜的个头跟黄瓜差不多大小,又脆又甜,只不过这种甜味是层层递进的,刚尝两口还觉得滋味寡淡如同白开水,不过,慢慢咀嚼,甜味累增,就不免有些hold不住了!
在夏天,我也曾流连于脆李的清甜滋味。在我的家乡重庆,夏天里定能够饱览一番脆李的风采。在农村,几乎每一户人家的院坝里都种有一两棵李子树。春日里,李子树上开出星星点点的白花儿;到了夏天,李子就密密麻麻地挂满了枝头,在层层树叶掩映下,浅笑低眉,摇摇欲坠。脆李,以脆而独具特色。未成熟的李子,还有些苦涩感,而成熟的李子就大不一样,一口咬住,准会听见嘎嘣脆的声响。慢慢咀嚼,汁水会在舌尖慢慢地弥散出来,而不是像西瓜和荔枝一样瞬间汁水炸开。
热情洋溢的盛夏,不单单是蝉鸣与暑热的天下,更是一个瓜果渐渐飘香、我们的味蕾渐渐丰盈的节令。在盛夏,每一种瓜果,都有着独特的滋味与口感,这些在盛夏时节接踵而来的水果,都能给我们的舌尖带来诸多美妙而满足的瞬间。盛夏天,风里带着果木的甜,盛夏的瓜果,滋味悠然;盛夏的人们,精力充沛,热情欣然!行走在盛夏,我也愿相信,人间至味有清欢,人间清欢是夏天。